赵婉宁本以为裴墨染会跟她赌气、冷战。
可没成想,天一黑,他便来了。
她受宠若惊,既欣喜又感动,难得欠身福礼,“臣妾见过王爷。”
她实在太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谄媚讨好、俯首称臣。
裴墨染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陌生。
他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轻抬手指,“免礼。”
“王爷,臣妾还以为您对臣妾失望了,再也不会来看臣妾了。”赵婉宁扑进他怀里,眼泪脆弱地从眼眶滑落。
换作以前,裴墨染早就心软了。
可现在,他只觉得可笑。
她分明知道后果,可还是做了,她可曾在乎过他?
“别哭了,错不在你,本王怎会怪罪?”裴墨染不动声色地将她推开,伸出手为她揩去眼角的泪。
赵婉宁破涕为笑,“王爷,臣妾立即命人备膳。”
裴墨染似笑非笑地坐在主位,食指敲击着桌案,稍显漫不经心。
用膳时,赵婉宁全程看着他,热切地为他搛菜。
虽然他们跟往常一般亲昵,可好像有什么悄然改变。
她心中的不安仍旧在无限放大,就好像是握在手里的风筝,飞走了。
赵婉宁实在心慌,忍不住试探:“王爷,臣妾日后一定做好王妃的本分,为您分忧。臣妾真的好害怕您对云妹妹上心,忘了臣妾。”
裴墨染的脑海中对应浮现出云清婳撒娇卖乖的画面。
蛮蛮是那样的天真单纯。
“别怕,只要你守好本分,没人会越了你。”裴墨染的安抚中,多了一丝敷衍。
用过晚膳,赵婉宁红着脸,低声道:“王爷,臣妾准备好了……”
不必明说,裴墨染也知道她指的是圆房。
“本王政务繁忙,你好生歇息。”他毫不留情的拒绝,转身就走。
赵婉宁像是被淋头泼了冷水。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的眼底闪过怨毒的光,“云清婳这个贱婢!”
裴墨染并没有说谎,他当晚去了军廨。
之后的一个月,他几乎没回过王府,每日辗转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