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宝音急得嘴角都快燎起泡了。
王爷明明说的是书房的事,可王妃怎么说起云清婳了?
赵婉宁破口大骂,面目狰狞,比市井泼妇还要凶悍。
这让裴墨染的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另一张娴静温婉的面孔。
“住口!你是本王的王妃,满口粗鄙,岂有丝毫皇家风度?”裴墨染深吸一口气,狠狠掐了下眉心。
他无比的心累,婉宁根本不懂他的意思。
面对蛮蛮时,他说什么,蛮蛮都能听懂弦外之音。
“你怎么可以为了云清婳这么对我?”赵婉宁崩溃地捂脸痛哭起来。
他何时见过她如此狼狈痛哭过?
裴墨染不忍再责备,却也不想哄她,他心烦地拂袖而去,“日后不可再犯。”
赵婉宁腿一软,瘫坐在地,哭得肝肠寸断,“王爷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为他挡过箭啊。”
宝音连忙给她擦眼泪,解释道:“王妃,王爷不是怪您算计云清婳,他只是气咱们不该用书房来设计云清婳!”
“当真?”赵婉宁的哭声变小,热切地看着她。
宝音重重颔首。
正所谓当局者迷,王妃是被云清婳扰乱了心智,所以光顾着针对云清婳了。
“王妃,您可是天生凤命,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万不能与王爷生了嫌隙。云清婳顶多算只跳蚤,何必与她置气?您要牢牢抓住王爷的心,尽快怀孕啊。”宝音劝道。
赵婉宁也有些后悔方才的失态,她好不容易才害死谢容音,夺得女主的身份。
不能将裴墨染拱手送人。
“贱人不就是会装吗?谁不会?”赵婉宁的表情阴冷,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
……
第二日晌午,裴墨染从军廨一赶回王府便去了玄音阁。
今日的玄音阁分外安静。
他嘴角含笑,少年气十足,意气风发地踏入寝殿。
可寝殿一片昏暗,门窗紧闭,没有丝毫人气儿。
“云妃呢?”他蹙眉,不满地问。
婢女福礼,“回王爷,上回太后生辰,主子答应在太后去白鹿山清修前,代太后抄一百遍经,主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