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着几只纸鸢。
裴墨染望着纸鸢,陷入回忆。
片刻后,他柔声道:“婉宁,改日本王带你去放纸鸢如何?”
赵婉宁不屑的轻笑,“王爷,这是贱民才玩的玩意儿,有什么意思?”
“……”裴墨染的唇抿成了一字,让人看不出情绪好坏。
“京中贵人玩的都是马球、投壶、冰嬉,我最喜欢冰嬉,可惜京中不如西北,只有冬日短短几日能滑。”语毕,赵婉宁故意长叹一声。
她想要激起身边人的愧疚:看,我放弃了在西北自由肆意的日子,陪你卷入波澜诡谲、规矩繁复的京城。
赵婉宁丝毫没注意到裴墨染森冷的脸,她还想说,可裴墨染甩袖而去。
她看着裴墨染的背影,不由得凝眉,“我说错什么了吗?”
宝音心累地叹气,“王妃,您怎能拒绝王爷?”
“可是我以前就是如此,从来不必讨好他,他还夸我真性情。”赵婉宁也有些生气。
但她知道,这不能怪裴墨染。
要怪就怪云清婳这个贱人,是她的卑躬屈膝、谄媚讨好,让裴墨染乐在其中。
是云清婳带坏了裴墨染!
……
裴墨染经过花园时,正巧看见云清婳的几个婢女正在放纸鸢。
云清婳坐在一旁的石桌上喝茶,小脸上挂着汗,双颊绯红,明显才玩完一轮。
半个月未见,裴墨染看到她,还是忍不住驻目。
等他想收回视线时,云清婳已经发现他了。
“夫君。”云清婳款款一笑,欠身福礼。
偷窥被抓住,裴墨染自如地掩饰住了尴尬,他熟稔地促狭:“第一贵女就在花园里嬉闹、放风筝?”
云清婳俏皮地辩道:“妾身听不懂夫君的话,这几个丫头年岁尚小,妾身心疼她们,带她们出来玩罢了。”
裴墨染颔首,他忽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如此甚好,既然不是蛮蛮的纸鸢,稍后便焚了吧,婢女不可带玩物入府,莫要坏了规矩。”
几个婢女毫不担心,主子只要撒撒娇,什么事就没有了。
主子最会拿捏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