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侄女再过几月便要及笄。”
“之前本是要派人去送礼的,现在既然将人接来,就要给安排妥当。”
听到侄女,荣姨娘忙抬起头附和着:“咳咳,是啊,之前本想回去一趟。但奈何,咳咳,我这身子。夫人,之后及笄礼的事,还要烦你费些心思。”
“也不用,咳咳,多隆重。这孩子命苦,压不住太好的福分。就自家人观礼,就行,咳咳。”
荣姨娘说着,竟是将所有话都说全了。
谢思宜听后,只觉得好笑。
且不说这及笄礼本就与她无关,她接不接手都是后话。
就说如何操办,这也是一桩麻烦事。
办得隆重了,是给旁人抬轿。
办得简易了,又给旁人递闲话。
中规中矩的那个度,极难把控。
谢思宜没回应,只看向徐氏,“母亲,我从未操办过这些,怕是把握不住。”
“而且我同那还未入府的表妹不熟悉,及笄礼又是女子此生最重要的事之一,还是得最为亲近的人来操办才是。”
徐氏颔首:“思宜说得不错。”
她看向下方的荣姨娘,语气温和,但又不容拒绝:“你是她的亲姑母,到那时就由你亲自操办。”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一切都有下人去做,你到时只用把控好局面便可。”
闻言,荣姨娘只得站起,向徐氏福身:“我替我那侄女谢谢姐姐了。”
再次坐下,荣姨娘的脸色又苍白了些。
明明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方才自己同徐氏说起时,她态度极好,不说亲自操办,但至少也会将此事派给谢思宜。
只要她一开口,便是谢思宜想拒绝也不好驳了她婆母的面子。
可她一句都不说,反而还给了谢思宜拒绝的机会!
如果当初成为国公夫人的人是她,她绝不会如此冷漠无情。
荣姨娘的思绪千回百转,谢思宜倒是笑容满面。
她看得出,婆母一直都在维护自己。
两人说着家常,眼瞧着天色越来越暗,徐氏还是没有传膳。
谢思宜明白,她这是在等萧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