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瞧见的?”陈喻宁悄声问道。
“梵音方才回来的时候撞见了。”谢思宜嘴上这么说着,可实际上梵音没同她说。
只是刚巧她看见了旁边那酒楼的名字,想起了一些事。
最受皇帝信赖的岑御史有一癖好,寻常无事最爱来这“天鲜楼”吃饭喝茶。
只要不忙,一坐便会是一整天。
岑御史因从前经历,最恨的便是那蛮横无理、张扬跋扈之辈。
一旦撞见,不管对方是谁,第二日早朝定是要在陛下面前弹劾的。
若对方认了也就罢了,若继续狡辩,他就会像个藤蔓一般,一直缠着,死不松手。
而上辈子,岑御史这几日都会来天鲜楼。
他方才看见,必会让小厮下来打听,一旦打听清楚,第二日早朝宁太傅便少不得挨他一弹劾。
那马车上下都是宁家的,这顿骂,宁太傅就该受着!
……
瞧着谢思宜都这般说了,宁老夫人便是再厚脸皮也不好再张口。
她冷哼一声,朝谢思宜说道:“老身回府之后定当将五百两送到你府上,希望你不要出尔反尔。我家幺儿的名声若是受到了影响,老身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的!”
谢思宜转过头,又看向宁老夫人,摇头说道:“宁老夫人倒也不必如此,此事我是苦主,我收下你宁家的赔偿,本就是我该得的!”
“至于宁大姑娘的名声,自是得宁大姑娘自个儿维护才是。”
“而且我同宁大姑娘非亲非故,怎会随意对她的事评头论足。”
“我府中的下人各个守规矩,今日之事,您该考虑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自家的人!”
“口无遮掩了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谢思宜说着,便拉着陈喻宁往回走。
对面的宁老夫人听见谢思宜这一番话,眉头紧紧皱着,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宁大姑娘看着自家祖母,心中也不免盘算着。
她不信谢思宜的话,她身边的人都是跟着她从淮州过来的,除了她和祖母,他们无人可以依靠。
所以他们绝无在外乱说的可能性!
这女人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