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宜说完,不自觉垂下眼眸,掩去眼中伤感。
若非萧珩今日提起,她根本不会再去回忆此事。
三叔离京后便同家里人断了联系,谢府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就连祖母,也是花了近两年的时间才从这件事中走出来。
谢府里,没有一个人敢再提起此事,生怕触到祖母霉头。
可谢思宜看得出,祖母嘴上不说,但时不时还是会想起三叔。
她未出嫁时,尚且还能陪陪她;可她出嫁后,便是再想念,也无法同从前一般日日陪着了!
想到此,谢思宜不免又想到了上一辈子。
若她落水的事传到府上,祖母她——又要再经历一次骨肉分离的痛苦了!
想着想着,谢思宜的鼻头泛着酸,眼泪不要钱般,吧嗒吧嗒地落下。
她赶忙在身上寻着帕子,只是不知是忙中出乱还是怎么的,好一会儿都没找到。
直到面前出来一方素色,她伸手接过,这才拿着萧珩的帕子擦着眼泪。
萧珩不知她会难受成这般,因而第一时间未曾来得及说些什么。
现在见谢思宜落泪,更是不好多说。
他静静等着,打算等谢思宜心情平静些再细细询问。
可没成想,谢思宜擦了许久,人虽平静些许,可一双眼却是有些哭肿了。
但该问的事不能不问,萧珩深呼一口气,再次询问道:“你三叔为你准备的生辰礼是什么?可带来国公府了?”
谢思宜顶着一双稍肿的眼,听着萧珩这不算柔和的声音,一时间心中有些不好受。
但她也知道萧珩是什么性子,现在问自己这些,可不是什么夫妻之间拉家常,而是——正经问话!
谢思宜哽咽了一下,随即便道:“三叔送我的是一枚金锁,我带过来了,就放在我的妆奁里。国公爷现在要看,我便让梵音拿过来。”
说着,又准备起身。
萧珩摇头:“不急,我还有一事想问。”
谢思宜听到,立即停下动作,静静等着。
萧珩开口,又问道:“寻不到你三叔踪迹后,你祖母有何表现?”
谢思宜听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