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宜点头,接过梵音手中的汤碗,慢慢喝着。
喝完,脑袋清醒不少。
谢思宜将碗放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很是陌生。
她看向梵音,问:“现在是在何处?”
梵音回道:“您现在是在汤池对面的厢房里。”
“之前您和陈姑娘喝多了果酒,两人接连醉倒。奴婢同湘儿并几个侍女一起为你们重洗梳洗,后又向陈姑娘的表兄——这别院的主人要了软轿,这才将您和陈姑娘分别送到了厢房。”
谢思宜了然,轻拍了额头懊恼:“不该喝这般多的!”
但想起之前那果酒的滋味,陈喻宁所言不虚,确实好喝。
那果酒喝着,酒味并不浓郁,入喉时,也并未有刺激的感觉。只是果酒到底还是酒,喝多了也还是不免醉人。
“对了,梵音,现在是几时了?”谢思宜忽想起此地离京城距离颇远,若是晚了时辰,城门关闭就今日回不了国公府了。
“姑娘,今日我们怕是回不去了。”梵音说着,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
外头天色渐近黄昏,而城门在戌时左右关闭。
从这处乘马车赶到城门,最快也得半个时辰,如此看来,今日确实回不去了。
但彻夜不归也需同老夫人打声招呼,谢思宜想着,在厢房里打量着,并无书案。
她赶忙同梵音说道:“梵音,你去寻人要些纸笔来,我要写封信同婆母说明情况,以免她担心。”
梵音听后,却是没立即动。
她看向谢思宜,犹豫着说起:“姑娘,您不用写信的。”
闻言,谢思宜蹙眉不解,“为何?”
梵音转过头,朝外看去:“国公爷也在这别院,之前已经让人传了信回府了。”
“我想着您前些日子同国公爷生了气,怕您现在仍不愿见国公爷,便没敢同您提及此事。”
梵音解释着,小心翼翼地去瞧了瞧谢思宜的脸色。
听到梵音所说,谢思宜确实又皱起了眉,而后似是想到什么,面色便又恢复淡然。
萧珩前些日子已然识趣,不至于跟着自己到此处。
可能是只是知晓这别院奇特,来此瞧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