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迅速刺破了午夜的黑寂,让周围霎时就动了起来。
张翠花一边大喊,下手却丝毫不犹豫,铁锹一击得手后,她拳脚相加,攻击狠狠朝对方袭击。
这一刻,她没丝毫软手。
大半夜的都敢摸到她的屋子来,说难听点,她一个老寡妇的屋里半夜进了贼,还真是黄泥巴敷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她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更何况,对方挑今晚摸到她房里的时机也挑得十分好。
王大山和王二牛都带着媳妇孩子回了娘家,并在娘家住下了。而王三柱不在家。家中就她、王姗姗和小宝。三个人要么年老体衰(她),要么弱质芊芊(王姗姗),要么年纪还太小没有战斗力(小宝)。对方这时候摸来,不但提前就把她家都打探好了,更是存了心要置她于死地呀!
这种时候,她要还是顾虑重重不敢下重手,那就真该死了!
“该死的……”
那贼挨了一铁锹,他感觉自己的臂膀仿佛都被卸掉了一半疼得他忍不住哼出了声。本能想逃,可张翠花动作更快,他还来不及动作,接二连三的攻击就落了下来。那贼疼得受不了了,一把夺过铁锹急忙大喊:“住手!快住手……哎哟,你别……”
张翠花怎么可能任由对方逃脱,铁锹在狭窄的房门口难以施展,却不影响她的动作,黑暗中她对准了那贼的脸,“啪啪啪”接连就是几个耳光,将对方那张脸扇成了猪头。
“抓贼啊!有蟊贼进我家偷东西了!快抓贼……”
张翠花的呼喊声很快惊动了左邻右舍,一听见“抓小偷”三个字,大家都纷纷爬起来,朝王家二房围拢过来。
等他们陆续赶到时,张翠花早就把小偷打得不成人形了。
小偷的脸肿成了馒头,眼泡子更是一片乌青,连眼睛都睁不开。最最重要的是,那脸左边黢黑,右边高高肿起,一张口,“哇”的一声就吐出一口带了颗大牙的血水,连原来的形象都看不大出来了。
村邻们吵吵嚷嚷,因为有人认出来,眼前被当做贼打了一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翠花的侄儿,王勇和孙氏的亲儿子王越。
王越“呜呜啊啊”比手画脚老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