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岐王文曲黎还在朝中时敢与明氏叫板。
更主要是明氏一族在百官口中风评一直不好,除却圣上,几乎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可能有什么办法,人家虽再如何不好,但丰功伟绩是真,他们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如今北境月深国与万蔺百年恩怨未解,偏偏也是当今第一强国,两国可谓是平分秋毫,两者间也绝不可能会出现一方选择退让的那天。
至少会在这场持续的纷争间我朝不会轻易扳倒明氏一族。
扶深霜碾磨着手中的瓷杯,心想,这明氏一族搁哪都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若褚卫曜当真迎娶了芳华公主,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褚氏一族又会如何抉择?
是选择继续扶持三皇子文里稚,还是会倒向兰妃之子五皇子文里月?
寻着记忆中提供的大致方位,嬴仄现正处在倪府后方一处看着较为荒凉的一角,看着高高的围墙,以及走在前面的已被他成功躲过的几名倪府的守卫。
说实话,若换作平日他兴许还能勉强翻墙过去,但今日他身上可是带了不少东西,因此多少都成了一些负担,又不可能将它们舍弃,于是他决定一鼓作气,在摔了十几次狗啃泥和期间躲过两次巡查后终于成功翻了进去。
虽然翻进来时又啃了一次泥,但他最先关心的不是现在他摔得有多狼狈的模样,而是赶忙捡起掉在一旁的那根糖葫芦,随即检查起它有没有受到损坏的地方,还好是被包好的,仅仅是脏了包装,糖葫芦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嬴仄当时别提心里有多开心,这才从地上爬起,先是拍了拍手里的那个包袱,再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接着整理了一下衣物后开始去寻当时的那处高墙。
正倚靠于院落里那棵桃花树上的朝鹤衣此刻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并未看去何处,仅是垂眸,直到他所处下方的墙下出现了一名少年。
一袭红衣,艳似骄阳,是那个相貌极好的美少年。
朝鹤衣看了他一眼,随即一拂袖,光河流动间他已出现在一旁的高墙上。
院子里,倪梅裳现一手拿着一本被打开的图册,一手则捏着一根绣花针正目光专注的看着图册里的牡丹花图,待到放下图册后便又继续投身这刺绣中。
正在这时,墙上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