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如远山清净而高远,又有目空一切清冷孤傲的姿态。
他说:“我救她,从来不是为了阁下口中所谓的荣华富贵,但既然我的接近会给姑娘造成困扰,此后我会尽量杜绝。”
文迤安问:“如何杜绝?既无心两者,但只要皇姐能看到你,即便隔得远也依旧会乱了心。”
“我与皇姐同为至亲,如今她需与友人培养感情,一为他们夫妻和睦,不受他人干扰,二知皇姐心中所想,因无法所得时常暗自神伤,我身为皇姐的胞弟自是见不得她这般难过,所以我现在是如此的希望,阁下既无所求,倒不如直接从皇姐眼前消失。”
朝鹤衣并不懂这世间的情情爱爱,但与文筱欢经历的这两世以来他多少也对难过一词了解一二,那便是面上失了笑容,沉默时的落寞,落泪时的悲伤。
从她于扶华楼废墟那一次一直拼命翻找他时的神色悲戚,后在见到他那一刻的喜极而泣,以最狼狈的模样充斥着无尽的悲伤与喜悦都在深深刺痛了他的心里,那一次,也是她死去的不久时。
细想下来,无论前世今生,好像,自从与她开始有了交集就极少能在她面上看到笑容了。
为什么?是当真如那位少年所说仅是因为他的出现便能给她造成困扰?
还是他本不该涉及这个尘世,那他该去往何处?哪里又是归途?
他孤身一人,连她也将要被抛弃。
一路走来,直至接收到了正停留于自己身上一道熟悉的目光,他稍一回眸,便与他一侧不远处的文筱欢视线撞上。
此时她身旁还站着一个全杏水,两道目光,一个神色黯淡,一个始终冰冷。
也可能是身旁还站了她这位名义上的驸马,亦或是她害怕会让朝鹤衣察觉出什么便立马将视线收回,转而离去。
全杏水见状赶忙跟了上去。留下朝鹤衣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
大概,真如那位少年所说的吧,他是她一切难过的来源,虽然他并不清楚这其中到底因何原因。
那他便不再让她看到自己好了。
这一日,朝鹤衣突然从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了,对于文筱欢来说他是不辞而别,在众人都不知晓的情况下文筱欢曾一度怀疑是不是他们私下逼走了朝鹤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