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他缓缓扫过桌上摆放的瑞士银行对账单,语气平静却又暗藏玄机,“不过我们提前把资金转移到了瓦努阿图。”
“侯亮平不会善罢甘休。” 祁同伟猛地站起身来,动作幅度之大,差点碰倒了身后的椅子。他几步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远处省委大楼的灯光在如注的雨幕中,晕染成一片片血色光斑,宛如地狱之火。他想起表彰会上,侯亮平接过勋章时,那挺直如松的脊梁,浑身散发着的那股子锐不可当的气势,就像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让他如鲠在喉。“让高小琴明天就去泰国,带着孩子。” 他突然开口,声音冰冷而果断,仿佛下达着一道生死命令,“顺便把地下室的账本都处理掉,一个字都不能留下。”
侯亮平匆匆赶回专案组办公室,推开门,只见赵东来正站在白板前,手中拿着马克笔,全神贯注地标注着新线索。白板上,红色箭头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从祁同伟的名字向四周辐射开来,指向各个空壳公司,每一个箭头都仿佛是一把利剑,直指祁同伟犯罪的要害。“海关那边又有新发现。” 赵东来见侯亮平进来,立刻转身,快步走到他身边,递上一个快递盒。侯亮平打开盒子,里面是半截烧焦的报关单残片,边缘还残留着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焦味。“是匿名寄来的,邮戳显示从汉东监狱发出。” 赵东来解释道。侯亮平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展开纸片,借着台灯昏黄的光线,他费力地看清了 “阮文雄” 三个字,纸边还残留着清晰的指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段证据的神秘来历。
深夜,祁同伟的卫星电话在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地震动起来,那声音如同午夜惊魂的钟声,打破了宁静。祁同伟从睡梦中惊醒,伸手摸索着拿起电话,刚一接通,阮文杰带着愤怒与绝望的嘶吼声,便从听筒里如汹涌潮水般炸开:“祁同伟!你敢动我弟弟?” 电话那头,背景音里传来阵阵皮靴踩踏地面的声音,声声沉重,显然阮文杰身处审讯室。祁同伟握着听筒的手瞬间青筋暴起,关节泛白,手中的扳指深深嵌进掌心,仿佛要将其捏碎。“阮先生,你在金三角埋的那批货,我可是帮你处理得干干净净。”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冰霜。说完,他猛地挂断电话,将手机卡掰成两半,随手扔进翡翠烟灰缸。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