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十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他清晰地忆起祁同伟坠楼前,那充满仇恨与决绝的眼神,犹如两把利刃,直直刺向他的灵魂深处。那股狠劲,竟与二十年前他亲手杀死祁同伟的父亲老祁时,老祁眼中所流露的如出一辙。这相似的眼神,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击着他的内心,让他莫名地感到一阵心虚与恐惧。
恰在此时,副驾上的对讲机突然传来一道变调的惨叫:“码头据点被端了!他们用的是军用级干扰器!” 这声惨叫,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老周仅存的一丝侥幸击得粉碎。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双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他下意识地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发动机发出疯狂的轰鸣声,黑色轿车如疯了一般向前冲去。然而,命运似乎在此刻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当他的视线重新聚焦前方,却惊恐地发现,不知何时,前方桥面已拉起一道粗壮的钢索,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而致命的光泽,犹如死神伸出的无情手臂,正等着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医院病房内,祁同伟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将病号服的领口浸湿。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一把扯掉手上的输液管,输液管与手背分离的瞬间,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监护仪瞬间发出刺耳的长鸣,那尖锐的声音在病房内回荡,仿佛死神的催命音符。
护士听到警报声,匆忙冲进病房。她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脸上满是惊慌与焦急,急忙上前试图阻拦祁同伟:“先生,您不能这样,您的身体还很虚弱!” 然而,祁同伟此刻满心焦急,哪里听得进去护士的劝阻。他反手一把将护士按在墙上,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急切:“告诉我,侯亮平的行动组在哪个方向?”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后颈的绷带早已被冷汗浸透,呈现出深色。七楼坠落时钢筋划伤的伤口此刻仿佛被重新撕裂,钻心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但他却仿若未觉,一心只想着尽快投入战斗。
就在这时,高小琴悄然倚在门口,她手中紧紧攥着沾血的 u 盘,那 u 盘仿佛承载着无数秘密与希望。她神色凝重地开口:“赵瑞龙的游艇停在月亮湾,他要带核心账本出境。” 祁同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毫不犹豫地扯下病号服,露出缠满绷带的胸膛,那一道道绷带,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