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将军,平南王特使到了。”李红绫挑开帐帘,身后还跟随着一道人影。
来人身着玄色斗篷,袖口金线绣着交州特有的朱槿花纹。
“我家王爷想请侯爷一叙,有要事相商。”特使解下腰间玉珏,这是平南王府特有信物。
“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有事就让他亲自来,本侯最不缺的就是盟友。”
赵言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还活着的消息,是他利用血鹞子给极小部分人散布出去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对皇室充满怨言,亦或是早有反心之人。
现在杨兴不顾任何人反对,强行登基称帝,尤其是登基后更是残暴不仁,不少人的都已经开始悄悄选择站队。
而在这种朝堂岌岌可危的情况下,镇北军自然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饽饽。
哪怕是杨兴,如果不是因为国库和一堆烂事,他现在就恨不得令袁辅带兵,直接去接收了群龙无首的镇北军。
帐内烛火摇曳,李红绫垂手立于赵言身侧,指尖无意识摩挲剑柄纹路。
“侯爷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平南王特使攥紧朱槿花纹的袖口,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普天之下敢让王爷移驾的……”
赵言突然将茶盏往案上重重一磕,声响令平南王特使声音戛然而止。
李红绫立即拍了拍手,外面走进来一个黑衣人。
特使只是看了一眼那黑衣人的眼睛,就感觉脊背一阵发凉。
这人绝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只是他不知道,血鹞子里的成员,都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
黑衣人拱手单膝跪地,“将军,这是近三年交州的所有情报。”
“去年霜降,邕城的粮价涨了足足三倍,当地百姓甚至出现易子而食的情况,而今年比起去年更是过犹不及。”
黑衣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敲在特使的心头。
“据本侯所知,平南王府缩衣减食已有半年之久,甚至连平南军的军饷都已经拖欠许久。”
赵言一只手撑着脑袋,眼睑微垂,一只手轻叩桌案。
他轻笑一声,睁开眼目光锐利地望向特使。
“想见本侯的人多了去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