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句恭维话,哄得村长心花怒放,满脸堆笑训儿子:“你瞧瞧赵大郎,再瞧瞧你,跟人家好好学学,整日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得了这个体面,村长才滔滔不绝道:“其实也不多,明天你备上一桌好酒好菜,我在旁边帮你吹吹风。地契税那里少记些,挪出来些给他,也就够了。”
赵靖听了,赶紧称谢。
村长十分受用,回去路上忍不住朝儿子炫耀:“你老子还是你老子,以后学着点。”
刘争赔着笑,说道:“那是自然。等明儿赵经承来了,您老多出些力。这样我也好在赵大哥那里露露脸,萍儿在他家也得好处。”
这话听得村长又是高兴又是苦闷。
说来说去,自家靠着年纪积累的威望,到底比不上真金白银了。
次日,宋秀娥叫了三婶和刘二牛媳妇来家里准备酒菜,宋翠娥则在织布机房里,教民兵队刘七娃的媳妇用织布机。
这是赵家的第三台织布机了。
不知不觉间,处于村子边缘的赵家,在某种程度上成了水溪沟的中心。
对于生活如一潭死水的村民来说,他们想不到,也不敢想,日子竟然还能过成这个样子。
“当家的,菜做好了,都在锅里温着呢。他们什么时候来?”宋秀娥擦了擦手,进来对屋里的赵靖说道。
见屋里没其他人,赵靖招手让宋秀娥进来,低声笑道:“秀娥,眼见着一个月了,要不你也搬来这屋吧?”
原来当初宋秀娥成亲先和赵靖住了一个月,后来宋翠娥成亲,宋秀娥便主动在织布机房里住了一个月,以示公平。
宋秀娥不料赵靖大白天的说起这个,顿时又羞又臊,忙往屋外看了一眼,好在屋外没人。
“等过段时间再说吧。”宋秀娥脸色绯红。
赵靖从背后把她整个人揽在怀里,怨念道:“难道娘子竟不想我?”
“才没有,我……”
一语未了,宋秀娥脸红得像要滴下来。
“不和你说了!”支吾了片刻后她跺了跺脚,娇嗔了一句,头一低就往外跑。
迎面正好三婶过来,赵靖便不好追了。
三婶看宋秀娥红着脸从房里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