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按在这里,每人打上几十大板,哪个敢不听?”
王仁恩眉头紧蹙,知道卜念德这是给他挖坑呢。
这个时候如果真打了,这些里长联合起来,到时候他一钱银子的税也别想收上来。
届时上级怪罪下来,他这官还做不做了?
“卜县丞这边来。”王仁恩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把卜念德请到僻静处,赔笑道,“卜县丞,你看,这件事还是要你出手。往后衙门里的事,还是你来做主。”
卜念德眉梢一挑,皮笑肉不笑道:“知县老爷这话我可听不懂。”
王仁恩心里暗恨,面上还得端着笑:“税收是朝廷大事,若办不好,上级怪罪下来,我固然是首罪,卜县丞你也逃不脱干系。”
他用手比画着提线,说道:“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
卜念德只是想重新树立自己的威严,并不敢真的和王仁恩撕破脸,说到底,对方才是朝廷命官。
听王仁恩把软话说尽了,卜念德也便就坡下驴,笑道:“老爷早这么想不就好了。这些人刁滑得很,老爷等我收拾他们。”
王仁恩听卜念德这么说,跟着笑了笑,心里着实苦楚,这当的什么官啊,憋憋屈屈。
在王仁恩和卜念德在一旁商议的时候,这里里长们也没闲着。
众人小声商议:“等会知县老爷无论怎么说,咱们都咬死了税太高。这样的税我们怎么安排嘛?年年让我添补,我们能有多少家产?”
这时一个里长看赵靖在一旁站着,也把他拉过来,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吩咐道:“刚才的话你记住了,等会我们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正说着,王仁恩和卜念德回来了。
王仁恩脸色好看了不少,卜念德嘴角翘起,面带喜色。
二人走到众人前,卜念德忽然脸一沉,大声喝道:“肃静!肃静!”
这两句话中气十足,众人都闭上了嘴。
卜念德视线扫过众人,冷哼道:“这里是县衙门,不是你们村里的菜市场!在这里放肆,摸摸自己头上有几个脑袋!”
一番话训下来,众里长神色尴尬。
“刚才知县老爷说的税,你们都听清了吧?这是朝廷的诏令,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