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哭。
起初还是很小声的啜泣，在黎漾抱着他开始安慰时，他瞬间放声大哭，像是要将心里的委屈和不安都哭出来一样。
黎漾心疼的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哭吧，哭吧，知道你害怕了，以后都可以哭，也可以笑，那些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不怕了……”
其实刚开始，黎漾是觉得心疼的，但是裴政臣有点太能哭了，哭到声音都沙哑了，还是停不下来，黎漾只觉得自己的右耳要失聪了，被男人扯着嗓子的哭声，震到鼓膜发麻，甚至有点耳鸣。
“行了，哭到这里就行了，裴政臣你可别忘了，你作死一样的行为，真的惹恼我了！这件事……”
男人缓缓直起身体，拽着被子抹了抹脸，哭到眼睛红肿，原本漂亮的眸子只看得到一道缝隙，有些滑稽。
黎漾皱了皱眉，她忽然发现，原来一个人是否好看，眼睛真的很重要。
裴政臣抽了抽气，说话时沙哑声音还是带着哭腔的。
“那……我会挨打吗？”
“你自己觉得呢？”黎漾反问他。
裴政臣用力点点头，“会！”
“真乖，确实会！等你手腕拆线，姐姐就教教你，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宝贝期待吗？”黎漾摸了摸他的脑袋，还不忘指了指外面门口，“还有……学会用保镖拦着我了？阿臣可真聪明呀。”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让裴政臣顿觉不好，从前黎漾是会打他，但是那种不一样，他不会因为挨打害怕，他只是怕黎漾生气就不回家了。
可这段时间，他是真的会怕黎漾打他，也会痛，一想到自己犯了错，被她按着教训，裴政臣的耳朵就瞬间红到能滴血了。
“呦，这是想到了。”
黎漾拿起一旁的纸巾递给他，顺便也擦了擦自己被他哭湿了的肩膀。
裴政臣没在意她这句嘲讽，而是忽然问了一个，他其实不是很想知道的问题。
“漾漾……你是因为我自杀了才答应不离婚吗？”
他担心，自己到最后还是为难了黎漾，更担心以后，黎漾在自己身边会不快乐。
虽然有点不高兴，可黎漾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