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问。
裴政臣放下手，转身坐到了椅子上，疲惫的仰头看着天花板，没有开口。
谢言不管他的反应，直接坐到他对面继续问。
“今天的事情黎漾都跟我说了，你暂时还不需要太在意，毕竟医生不是说她的恢复期，需要好几个月吗。”
“不。”裴政臣坐直身体，一双灰蓝色的眸子死气沉沉，看着谢言时的眼神平静到毫无波澜，“她最近经常会发呆，我觉得她已经开始思考过去的事情了，医生说刺激会促进她的记忆恢复，而且她已经吃了一段时间营养神经的药物了。”
谢言耸耸肩，对此并未感觉到意外。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裴政臣你就没想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黎漾理解了你当初的选择，或者说她明白了，你并不是故意的，然后她原谅你，你们继续过这种没羞没臊的小日子？”
“错就是错！”
裴政臣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原谅，他也从没觉得他配得到黎漾的原谅，想变好，愿意接受治疗，完全都是因为黎漾希望他这样，哪怕是最后的几个月，他也希望自己能尽可能的配得上黎漾。
“我不会求她原谅我，因为我清楚自己不值得被原谅，谢言我只希望我能快点变好，我不想做别人，我想做我自己，你能帮我吗，我怕……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