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可怕的，是他的父母并不在意这些，当年破获拐卖案，他的父母甚至都没有追责，他们……原谅了买家，瞧瞧多仁慈的人，哎……”
“他们不养为什么要生呢，同样都是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一个能过的高高在上，活在云端，另一个就要被碾在尘埃里，然后还要被抓出来，吸血食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残忍！他们凭什么啊……”
黎漾几乎咆哮着质问，却不知道该怪谁，或许裴政臣也并未怪过他们，因为他不知道，真正的父母是什么意思，正常的人生是什么样子。
谢言给她倒了一杯水，又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都过去了，你恨他们也正常，我听都觉得恨的慌，可现在更重要的是裴政臣，他因为没有接触过正常的社会，造成了严重的认知偏差，以及……精神分裂，他的病其实比想象中要严重，不过也没想象中严重。”
他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说的黎漾一阵发懵，她拿着纸巾擦了擦眼睛，不解的追问。
“什么意思？你说他有精神分裂？可是我看着他不像是有这样的症状啊，他一切都很正常的！”
“他在模仿！”谢言坐回到椅子上，认真的解释，“你不觉得他很像裴图南吗，无论是穿衣风格，说话的样子，包括语气，动作，他不像吗？”
“他们是双胞胎啊！像也是正常的吧。”
黎漾反驳的同时，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这兄弟俩的行为。
她承认，他们是像的，但是她从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谢言沉默了一会，然后拿起一旁的数据单递给她。
“各项数据都表明，他确实有轻微的精神分裂，还有就是社会性认知不足，他依旧没有自我人格，他在做一切你喜欢的事情，模仿一切你喜欢的人，黎漾……或许真正的裴政臣，你也没那么喜欢，所以我认为，改不改，要不要培养他正常的社会认知，这件事你要好好考虑。”
他的经历，必然会造就他偏激又疯狂的性格，裴政臣的人格如果觉醒，一定不会是她看到的这样温润如玉，这样温柔会笑。
到那时候，黎漾再说她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裴政臣，那裴政臣要怎么接受，他的一切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