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无声的给她鼓掌。
“我是真没想到,你观察力这样好,只是这三年里你一点都没发现这些问题吗?”
这三年,黎漾压根就不跟谢言说话,所以他也不清楚,黎漾到底知道多少。
“这事吧,我也不完全清楚,但是我知道,裴政臣出生后,父母要把他送到乡下去,说是交给了一个亲戚,但是最后那个人把他给卖了。
买他的人是个哑巴,因为长期酗酒,他生不出孩子来,买了裴政臣之后,他老婆嫌麻烦,而且他还家暴,所以就跑了,他就把这个错怪到了裴政臣的身上。”
这事情还是在裴家把人接回来后的好几年,警方破获了一起拐卖人口的案件,才被裴家知道的,而当时负责配合裴政臣一起去做笔录的律师,正是谢言的表姐。
“他在一个毫无认知能力的年龄,被虐打了几年,听说是但凡哭闹就会挨打,最后他只会像个木头一样,毫无表情的坐着,可就算这样他最后还是又被转卖……至于后面的事情,案件至今都还没破,我不能告诉你什么,但是……他的那几年,远比被那个恶人毒打还要可怕的多。”
黎漾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重锤狠狠一击,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中的水杯,一开口,声音哽咽到颤抖。
“可……可他从未提过这些啊,裴家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同样都是孩子,裴政臣做错了什么!那个买他的人,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裴家觉得他不详。”谢言无奈的不断叹气,“虽然弟弟被送走了,可是最后裴图南还是病了,裴家人就更认为是裴政臣不详了,他们不会觉得,这是他们造了孽,老天给他们的报应!
裴图南得了一种罕见病,他需要造血干细胞,需要一个长期的血包,裴家就千方百计的找到了裴政臣,把人接回来后,他们又怕外人知道,他们有一个又傻又疯的儿子,就把他关到一家私人精神病院,治疗……”
黎漾似乎明白,裴政臣这个电击是在哪里学会的了。
谢言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眼神是说不出的可怕。
“精神病院的事情,裴政臣提过的,他只要没有按照对方的要求给出反应,他们就会电击他,他们美其名曰,是在给他建设正常人该有的行为能力,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