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都没有。
不,窗户都没有,一个缝都没有。
“不去。”
柳如烟面上的笑没绷住,裂开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来居然被接二连三的碰壁。
想到自己家里的事,她必须得跟司夜打好关系,于是再次开口:“没关系,要不你们想吃什么?我都请。”
“我说大妈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背啊,我爸比说了他不去,你还在装什么?”
“你这个死孩子,我关心我自己的儿子怎么不行了?有你什么事啊?”
“那是我爸比,怎么没我什么事了,而且你说你关心他?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信吗?”
司糯腾腾的爬上了凳子,又爬上了桌子,居高临下的说着。
她司糯小殿下何时仰头看人了,在神界只有其他人卑躬屈膝、跪地跟她说话的份!
刚刚仰着脖子跟柳如烟说话,搞的她头晕了都!
“你这死孩子怎么跟大人说话呢!”
司糯板着一张软乎乎的小脸,嗤笑一下:“呵,你知不知道自从太姥姥病了以后,我爸比每天去工地搬砖就为了多赚点钱,给太姥姥治病,可你呢,没养过他一天,更没有看过人,就连太姥姥什么时候死的你都不知道吧?”
“我,我当然知道!”
“那你说啊,你亲妈什么时候没的!”
“这,这个,去,去年,年初。”
“错,是中秋节那天没的,家家户户都在团圆的时候她没了,她死之前嘴里还在念叨着她的烟儿怎么又没回来!”
司糯扯着脖子,稚嫩的声音本没有一点的杀伤力,但却让司夜洗豆角的手不停的攥紧。
他从来没有跟司糯说过这些,他不知道司糯是从何得知的。
司糯的话让他想起了那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对自己说:“小夜啊,不要记恨你妈妈,她有苦衷。”
狗屁苦衷!
什么苦衷能让她婚内出轨,抛下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婴儿另嫁他人。
不就为了钱吗!
她现在有钱了,可也没想起任何人。
司夜眼眶发红,手指紧了紧,直到一阵疼痛传来,他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