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司糯一觉睡到太阳从东边升起，被太阳公公热情的喊醒。
睁眼的那一刻，只觉神清气爽，脑袋没昨天那么迷糊，就是嗓子更痛了。
如果说昨天是吞刀片，那么今天就是吞了刀片外加吞针，咽一口唾沫就难受的很。
司夜做好早餐，走进来刚想把人叫起就见到小姑娘的身上裹着毛绒绒的毯子，在床上扭来扭去。
像个毛毛虫。
头上乱糟糟的，翘起了几根呆毛，全然没了初剪水母头的乖巧，反而是迷糊的小呆子。
司夜充满戾气的眉眼柔和了几分，快步来到床边，伸手压了压小姑娘翘起的呆毛。
司糯迷糊的转过头来：“爸爸～要抱抱～”
嗓音沙哑，小嘴一张，眼泪立马滑了下来，张开小手索要抱抱。
司夜将人抱起，柔声着：“饭好了，我们去吃饭。”
“好～”
餐桌上，司糯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口咬着面条，眼睛偷偷观察着一旁的司夜。
心里在盘算着等下该找什么样的借口，能不去上学。
司夜正在大口嗦面，动作速度很快却不失优雅，极具美感，察觉到小姑娘的偷瞄，吃面的动作一顿。
“有事？”
司夜眯了眯眼，随意的开口。
“呃，那个。”
司糯紧张的放下筷子，小手拽了拽司夜的衣袖，软软糯糯道：“爸爸～”
“嗯？”
少年懒散的放下筷子，随意的扫了一眼司糯，对上那双干净如湖水一般的眸子，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犹豫而又紧张。
司夜目光幽深，喉咙滚动了一下，“不行！”
“嗯。”司糯垂下脑袋，缩回自己的爪子，抱着腿，跟着鸵鸟一样。
“我没时间照顾你，你就算难受也得去。”
司夜看着小姑娘脆弱的模样，心里狠狠一抽，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对她过于残忍。
但没有办法，不能把她独自留在家里，这样他会更不放心。
“可是，糯糯真的不喜欢去上学，而且今天我很难受。”
司糯小声的咕哝了一句，她就知道爸爸不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