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他怀里咽气。当时他也很想跟着兰英一起去,这个世界太操蛋了,活着比死还难。
一想到女儿,他又放弃了,咬着牙,鼓起勇气活下去。
那一阵乌烟瘴气的日子过去后,学校恢复了上课,他的问题得到平反,补发了工资,恢复了待遇。
于他而言,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他的妻子,女儿都走了,就留下他一个人,瘸了一条腿,孤零零地活着。
“唉!”陈哲天长长地叹气,一个人自言自语,“兰英!我去过那医院了,也问了周边不少人,没找到陈富贵。
我连公安局都去了,当地的户籍都查了一遍,叫陈富贵的人不少,符合条件的一个都没有。当年在医院里留下名字的人,留的是真名吗?不会是个假名字吧?”
陈富贵好想说一句,我留的是真名,是你自己找不到,怨不得我。
生完老四后,还没到半年,他就调离了那地方,回到了镇上的油库。两地相隔上百里路,找不到很正常。
次日,吴贤要回了尾款,给了李青香三千多块,看得陈雪眼眸睁大到极限。
洋洋跳起来,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小姨!你怎么了?眼睛睁那么大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