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清楚的感知到脸颊旁边滴落的血液。
是鲜目的红，祁夜的血。
刚刚那样的生死一瞬，他的精神体堪堪只来得及护住那些哨兵，而他硬生生用自己的肉躯护住了她。
从高空猛坠的时候，她被他护得极好，但分明听到了他的血肉之躯重重砸在石块上的声音，和他那极力压制，却明显疼痛难忍的一声闷哼。
“祁夜……”
她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祁夜轻柔的与她拉开距离，似是怕血污了她，他面色苍白的很，嘴角的血也是止不住的流。
看到她眼底的担心，他第一时间安抚她的情绪：
“小伤，不碍事。”
他说着，嘴角竟轻轻勾起弧度。
不明白他这个时候竟然还笑，迟晚都要哭出来了：
“你别这样，电视剧里主角死之前都是笑着笑着就死了，我害怕……”
他的笑意却是更深了：
“看到你眼里的担心，我开心。”
他说着轻轻俯身。
他此刻单膝盖跪着，高大的身躯几乎包住她的，这般低头，温柔的将额头抵在她的头顶。
迟晚听到他虽然有几分疲惫，却万般温柔的嗓音在耳边低喃：
“身为指挥官，保护手下哨兵不受伤是职责。
但保护你，不是职责，是心之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