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闪,眉眼清冷中毫无温度。
薛昭妍泪眼婆娑,咬着下唇道:“……不,我不相信她,我不相信她愿意救我的女儿!”
她抓着陈教授的手,“您换一个医生,换一个能救我女儿命的医生,我求求您了,芃芃才三岁啊,她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她不可以死啊!”
“薛女士,我们当然想救病人,所以我才向您推荐了时医生……”
陈教授轻声细语地安抚着薛昭妍的情绪,而旁边的时知渺,却一个字都听不见。
她垂着眼看着片子,入眼没入心。
她觉得可笑。
一个小时前还在她身上的男人,现在跟另一个女人,带着他们的孩子,来向她求医。
她呢,不知道是作为一个正宫,还是作为一个医生,要在这里,听这个女人质疑她的医术。
时知渺想着想着,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荒谬的笑。
徐斯礼瞥见了,突然伸手按住薛昭妍:“既然陈教授力荐时医生,那就相信时医生。”
薛昭妍望着他,凄楚地摇头。
徐斯礼只说三个字:“她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在术中对他们的女儿下死手?
时知渺全程没有跟徐斯礼有眼神接触。
薛昭妍哭着靠到他的胸口。
她朝徐斯礼走过去的时候,时知渺给她让了一下路,让她靠得更丝滑。
徐斯礼看清了她的动作,面无表情地从陈教授手里接过手术意向书,飞快签完了名字。
这才对时知渺说:“辛苦时医生了。”
不辛苦,是我活该的。时知渺一言不发地跟着教授进了手术室。
先刷手消毒。
陈教授在她旁边说:“知渺,你的本事我最清楚,也非常信任。但我还是提醒你,这个手术你一定要慎之又慎。”
“那个男人你知道是谁吗?是咱们北城徐家的独生子,里面是他的女儿,如果出现意外,整个医院都会很麻烦。”
时知渺说:“每个交到我手上的病人,我都是用十二万分的认真去对待,哪怕他只是路边一个无名无姓的乞丐,但只要上了我的手术台,生命就没有贵贱之分,我会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