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蕊为难地咬着唇,“姑娘,这些话不一定可信……”
“莫婆婆跟我说……说姑娘您,可能不是夫人亲生的……”
原本还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的簪春惊得唰地一下站起来。
她疯狂朝芯蕊摆手,又指着自己的嘴巴,将双手放到胸前比了个交叉的手势,想示意芯蕊不要胡说八道。
芯蕊自己也掉了泪,自从莫婆婆同她说了那番话,她便吓得魂不附体。
“姑娘,簪春,我真的没有胡说,也没有想帮着夫人来诳骗您,是莫婆婆……她说得确有其事,我……”
她颤抖着声音,“姑娘,莫婆婆说当年夫人生产之时,她就在门外伺候着端茶递水……”
“她说她很肯定,夫人只生下了一个女婴!根本没有什么贼人窃走一个婴儿的事情……”
见她吓得直掉泪,一旁的萧华臻不由出声安慰她。
“我知道,你们别害怕。”
“不管这个莫婆婆说得是真是假,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反而舒坦不少。”
她说得若无其事。
只有轻颤的眼睫,还是出卖了内心的痛苦。
“我在这府里的情况,你们是知道的。母亲待华绮如珍珠,却弃我如敝屣。”
她云淡风轻地笑了一声。
“我从前常常为此心痛如绞,是因为我真的相信她是我的母亲。”
所以哪怕前世窦氏对她再冷若冰霜、嫌恶入骨,她都对她恨不起来。
反而沉溺于日日对自己的反省和责怪当中,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才不讨母亲欢心。
浑浑噩噩,直到被欺辱至死。
如今知道这个惊人的说法,她反倒觉得得到了解脱。
原来过往种种,并非因为她做得哪里不够好。
只不过是因为,她不是她的女儿罢了。
而且。
萧华臻忍住喉间的哽咽,轻声道,“我的阿娘,不是什么窃贼。”
她迫不及待拉过芯蕊的手,眼中满是急切的渴望,“芯蕊,那莫婆婆还说了什么,可有关于阿娘的事?”
芯蕊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将莫婆婆说的所有都和盘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