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侯府的争端了……”厉钧行嘴角轻扬,“既然如此,萧侯还觉得这是家事?”
萧文慎愣住,背后冷汗涟涟,竟一时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本都督常年与北人交手,又肩负一国军政,如今边地既无战事,那本都督自然要着眼于晟京与陛下的安危。”
“七杀卫听令!”
黑甲玄衣人齐齐单膝跪地,“在!”
厉钧行收起笑,“今日起驻守安平侯府,护卫萧侯极其家眷,无我命令不得离开。一应奴仆下人都要仔细盘查审问,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抬眸斜睨萧文慎,“萧侯,对本都督的安排,可有异议?”
萧文慎深吸口气,缓缓闭上眼,无力回道:“都督行事周全。”
他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
厉钧行欺人太甚,哪怕安平侯府势颓,又哪里有这样明目张胆往勋爵之家安插人手眼线的道理?!
可方才那番话里已经挑明,事关晟京乃至天子安危,他难道还有置喙的余地么?!
青渊朝着萧文慎微微躬身,“那便多谢萧侯配合了。”
旋即一挥手,数十名七杀卫立时四散向各个院落奔去。
独独绕开了重华苑。
萧华臻站在院门处冷眼看着。
今日厉钧行无论对安平侯府做什么,她都只有拍手叫好的份,可这一切的转折实在是过于诡异。
厉钧行若真是被九瓣鸢尾惹怒,直接将故意寻衅之人处置了就行,为什么要费这种周折?
而七杀卫来势汹汹,各司其职,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可九瓣鸢尾的事,连她这个执局之人都是今晨被徐嬷嬷提醒后才知晓,他们又如何能早有准备?
厉钧行……绝对不是一时兴起。
她垂眸掩去眼中的猜疑与忌惮之色,继续冷眼旁观。
只见萧文慎颓然地从地上起来,皮笑肉不笑地邀请众人回到席上。
“都督操劳,今日还请多饮几杯,否则本侯心里过意不去!”
厉钧行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袍,“不必了,都督府还有要务。”
一众宾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原本今日来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