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又有修养,也骂不出太难听的话。
温承誉叹气,无奈地拍了拍她手臂安抚:
“行了,都这么晚了,你也别气了,晚上再睡不着觉。去帮荣荣看孩子,我跟小祁说两句。”
金丽华拉着脸站起身,气冲冲走了。
温承誉见状摇摇头,又看向祁景昼,语气深长说。
“我跟金老师,生活中一辈子没跟人扯过脸,较过劲。”
“过日子跟打官司不一样,不能把所有人都当被告和罪犯看待,尤其是熟人。”
“在法庭上能跟人争辩,因为我代表律法和立场,我想赢。可放在身边和眼下,我就跟所有人一样,万事不一定非要争个输赢,日子要稀里糊涂的过才不会那么累。”
祁景昼听完,却笑了声。
“爸,你这是服老了。我们血气方刚,吃不了一点亏,受不得那份气。”
温承誉哼笑一声, “你们是为我出头,心意我受用。”
他给祁景昼倒茶,端起杯说:
“我敬你一杯,谢谢你。”
祁景昼失笑,端起杯跟老爷子碰了下,喝茶前回头看了眼,压低声无奈道。
“别说谢,荣荣听到,会瞪我一眼。”
温承誉闻言也被逗笑,跟着压低声,“那是瞪我还差不多。”
两人喝了茶,相视而笑。
第二天一早,祁景昼出门晨跑,买了早餐,还带回来一张a4纸的道歉信。
“每个单元门前都贴了,我揭了一张给你。”
温荣坐在餐桌边,边吃饭边看纸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