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

    池鹤阳眸光微烁,提声笑问:

    “祁先生,还要不要喝一杯?”

    祁景昼脚步立住,偏头淡睨他。

    “我先送荣荣回去,你住哪儿?”

    池鹤阳清笑,顺手掏出手机,“留个联系方式?楼号我发你。”

    温荣买了条鱼,出来后跟保姆汇合,到结账离开,一路没再跟祁景昼说话。

    上了车,祁景昼将两人送到小区门口,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在车上等,我把车开进去。”

    温荣:“不用。”

    “外面很热,帮你们把东西拎上去。”

    他淡淡撂下话,自顾开门下车,到门卫处作登记。

    温荣透过车前窗,看他背影,面无情绪。

    保姆车开进小区,停在楼下车位。

    她让李姐先拎着菜上楼,自己坐在车里没动。

    祁景昼见状,也推门下车,从另一侧上来,坐在她身边位置。

    温荣还没说话,他先发制人:

    “为什么他能到家里去喝汤,我就不能留下来一起吃饭?”

    温荣没想跟他抬杠,听完这话,还是下意识解释:

    “我妈住院他正巧在,事发突然,我一个人束手无策,他帮过忙”

    “就因为这个?”

    “就这个?”温荣哂笑,“这是救命!”

    祁景昼眉心一皱,一条屈起的长腿微侧,正视她道。

    “我有罪。”

    温荣目光微怔。

    “离得远,不能随时知道你的消息,鞭长莫及,所以我罪该万死。”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

    她皱眉,“你”

    祁景昼语声低慢补充一句,“活该连顿饭都不配吃。”

    温荣话噎住,看着他深暗眼眸,一字一句道:

    “祁景昼,我没心情听你阴阳怪气,也没兴致跟任何人谈情说爱,尤其是池鹤阳。你吃这种醋没有任何意义,我很烦。”

    祁景昼静静盯着她,几秒后,目光柔和下来。

    “好,我信,不吃醋了。”

    温荣半张着嘴,对着他变脸似的突然满目深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