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摘掉,两人是纯纯的利益关系,很多事再回头一想,的确很值得推敲。

    自己爸爸就是律师,法外之徒的天敌。

    她可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失察,连累一辈子磊落正义的温律师老了老了,再栽到脏坑里晚节不保。

    祁景昼属实也想不到,自己在温家人眼里的形象已经如此不堪。

    他忙碌半个多月,结束一天的工作,连夜飞到蜀城,回到自己跟温荣的新家。

    推门而入,家里又黑又冷清,空气里只有一股子淡薄的灰尘气,没有一丝人气烟火气。

    打开玄关处的总灯控,客厅瞬间大亮。

    祁景昼拖着小行李箱往里走,视线环顾一眼,果不其然,到处是灰。

    抱着一点侥幸,他径直走进主卧,打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柜层隔板上也落了一层薄灰。

    祁景昼眼眸瞬暗,瞬间意识到,那晚之后,温荣一直没过来住过。

    这里一样她的东西都没有。

    他单手叉腰,立在衣柜前头疼的按了按额角。

    因为房子是新买不久,上次又匆匆来匆匆走,仅仅住过一晚,所以几乎一切用品都没有备套。

    不用想,从桌椅衣柜上的灰尘就能判断,床上也一定落了一层看不见的灰。

    思来想去,洁癖症发作的祁局浑身难受,无法说服自己在这里休息。

    他转身走出房间,一边掏出手机给程飞拨了通电话。

    “走了?”

    “呃,刚出小区,祁局。”

    “嗯,回来,帮我打扫房间,需要一床干净床单。”

    程飞:“”

    温荣做了个噩梦。

    梦到警察就找上门,说她涉嫌洗钱,还利用不正当手段获取暴利,要带她去坐牢,还在牢里见到已经身陷囹圄的祁景昼。

    他一脸憔悴,满眼悲伤的说:“小咪,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温荣挺着肚子,又气又怒,气得浑身哆嗦,最后还气到临产,被人紧急推进手术室,中途还大出血,险险才把孩子生下来。

    最惨的是,孩子刚生下来,她还要坐牢。

    手铐铐在手腕上的那一刻,温荣彻底被吓醒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