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年,她死了。”

    这种经历,正常人听起来都未免心惊肉跳。

    温荣瞬间醒神,愣愣看着祁景昼,却见他神色十分平静,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寄人篱下,我要看很多人眼色行事,一直想捱到成年,就搬出祁家。”

    “但事与愿违,那年祁家老二带队执行任务,死在了以色列。”

    “老四贪污受贿,被安排逃到外面,这辈子都回不来。”

    “老大一边忙着跟老四撇清关系,忙着稳固政途,还要背地里替他擦屁股,替他遮掩行踪,一着不甚可能也得搭进去。”

    “大厦将倾,现在就剩个老三还在部队艰难往上爬,老爷子和两个舅舅不放我走,他们等着我替祁家撑门面。”

    “树大根深,却残枝断叶,必须有人顶上去,搀扶祁家老大一把,不然等祁家摇摇欲坠,先被舍下去垫脚的,只会是我。”

    他苦笑,“这么说,能听明白?”

    祁景昼言辞多少有点隐晦,但温荣听懂了他的处境。

    她眼帘轻眨,不答反问:

    “既然这样,为什么来招惹我?”

    明明知道自己身不由己,当初就不该招惹她。

    祁景昼黑眸微暗,蹙了下眉,半晌才说:

    “没有为什么,太孤独,太寂寞,只有你对我嘘寒问暖,我需要你。”

    温荣觉得这理由很可笑,这五年的感情到他嘴里,换来一句‘我太寂寞’。

    她笑出声,“只是因为寂寞,需要找个人排解?”

    祁景昼拧眉,又声线温柔解释:

    “当初是,之后不是,小咪,你在我这儿,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一切。”

    他就像是孤独的天狗,在黑夜里遇到一轮皎白圣洁的圆月,于是蠢蠢欲动贪恋舔舐着,想要将圣洁月亮吞噬掉。

    想拥有她,满足自己的欲望,想让她陪自己一起沉沦在夜幕里,成为同类,做彼此的伴侣。

    “美好?只对你嘘寒问暖就是美好了?”

    温荣轻声失笑,“祁景昼,你是多缺爱呢?”

    “既然祁家那么需要你,你身边还会少得了名门千金?恐怕那些人,早就给你寻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