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其他人的注意。
沈巧云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继续说:“你大哥在乡下待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办法让他回城。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他倒好,在乡下摆酒结婚。”
“已经摆酒了?”孙雨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不是已经成事了?”
“没领证就不算数。”沈巧云固执地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不会认这个儿媳妇的。”
孙雨南看着母亲倔强的样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解。窗外的天色渐暗,病房里的气氛越发凝重。
“妈,您就这么想让大哥回城?”
“当然要回城。”沈巧云的眼圈突然红了,声音哽咽,“你知道你二姥爷家现在什么样子吗?一辈子在乡下种地,到现在还要天天下地干活。你看看你姥爷,每天领着退休金,在家下象棋,多自在。”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我不能让你大哥一辈子困在乡下,更不能让他的下一代也在乡下受苦。”
孙雨南沉默了。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病房,走廊的灯光从门缝中透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线。
她何尝不明白母亲的心思。在这个年代,城里人和乡下人的差距,就像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可是大哥已经在乡下待了六年了,”孙雨南轻声说,“他现在有了喜欢的人,您就不能成全他吗?”
“成全他什么?成全他一辈子在乡下受苦吗?”沈巧云激动地抓住孙雨南的手,“我这是为他好啊!”
她的手冰凉颤抖,孙雨南能感受到母亲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雨南,你得帮帮我。”沈巧云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声音带着恳求,“我已经安排好了,找钱医生开个病历,再去街道开证明。只要你大哥同意,很快就能回城。”
孙雨南看着母亲恳求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她起身去倒了杯水,递给沈巧云,“您先喝口水,别太激动了。”
沈巧云接过水杯,小口啜饮。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水杯轻碰床头柜的声音。
“妈,这事不能太急。”孙雨南试探着说,“大哥毕竟已经在乡下扎了根,您这样突然要他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