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招不?”二姥爷问道。
“不用,我在学校学过。”孙雨南摆摆手,拿起镰刀就开始干活。
十分钟后,麦芒刺得她脸痒难耐,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流。她不得不停下来擦汗,但手上的茧子还没长出来,握镰刀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半小时后,她的腰酸得直不起来,手上已经起了好几个水泡。再看二姥爷,人家都割到第三排了,动作又快又稳,看不出一点疲态。
“小南啊,你先回去休息吧。”二姥爷提醒道。
孙雨南咬牙想坚持,但手上的血泡却不断提醒她一个残酷的事实——她真的不是干农活的料。即便有金手指加持,这种精细活也不是光靠蛮力就能完成的。
“二姥爷,拿我先回去了。”她放下镰刀,默默往回走。背后传来二姥爷的叹息声,让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回到院子,家里空无一人,二姥姥正在河边清洗衣服,孩子们都在田里捡麦穗。屋子里闷热异常,她推开窗户,一股燥热的风扑面而来。
“这鬼天气。”孙雨南嘟囔着,轻车熟路地进了厨房,准备烧水洗澡。灶台上还留着早上的余温,她往里添了几块柴火,看着火苗渐渐窜起。
水烧开的功夫,她坐在门槛上发呆。母亲把她送到乡下的用意再明显不过——让她体验农村生活的艰辛,打消她高中毕业后下乡的念头。
洗完澡后,她把自己扔进床上,裹着薄被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等她醒来时,太阳已经偏西,房间里笼罩着昏黄的光线。
打着哈欠走出房间,就看见二姥姥在厨房忙活,正准备给地里干活的人送水。老人家的背影有些佝偻,却依然矫健。
“小南醒了?”二姥姥回头看她,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慈爱,“农活终于告一段落了?”
孙雨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没干完,我太累了,歇会儿再说。”她走过去接过二姥姥手里的水壶,“我去送水吧,您别跑了。”
“你妈不是说”二姥姥欲言又止。
“我妈瞎说的,”孙雨南打断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任性,“明天我就回城。”
二姥姥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这丫头,半天不到就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