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曾想过这一刻——若沈砚舟是命图的终极容器，那她必须亲手毁掉他。
可她也从未想过，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如此残酷。
沈砚舟轻声道：“你不是杀不了我，而是你不愿意杀我。”
“你错了。”江晚吟低声，语调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下一秒，命火再度轰然升起，在她掌中凝成一把极细的银焰之刃，直指沈砚舟心脏。
“你身上承载的，不止是神权，还有太多人的死亡与背叛。”她冷声道，“你没资格得到救赎。”
沈砚舟眼底闪过一丝痛意。
“或许吧。但我想让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
“那你是为了谁？”江晚吟冷笑，“为了毁掉整个命图体系？还是为了让这场命运试炼彻底归零？”
“是为了你。”沈砚舟低声道。
江晚吟的动作顿了一下，手中的火刃几乎失控。
“从我第一次见你时，我就知道，你会成为命图真正的审判者。”沈砚舟轻轻走近一步，“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为了把神权从我体内封印，为了不让命运吞噬你……”
“所以你选择欺骗？！”江晚吟厉声道，“你可以选择和我并肩作战，而不是把我当成傀儡！”
沈砚舟没有再辩解，他只是站在她面前，望着她颤抖的双手，那柄银焰之刃在她指尖不停颤动，却始终没有刺下去。
他轻声道：“杀了我吧，江晚吟。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火光在他们之间跳动，空气几乎要凝结。
就在江晚吟准备动手的刹那，天际忽然轰然裂开——一道血色命纹自云层中落下，猛然贯穿天地！
“命图本源已被激活！”江晚吟脸色骤变，“这不是你能控制的力量！”
“它不是我的……”沈砚舟眼中浮现一丝苦涩，“是属于‘神座’的意识。”
“神座？”江晚吟猛然抬头，只见那道血纹中，缓缓浮现出一张苍老、面目模糊的脸，仿佛是某种古神的投影。
“你们的争斗……只是我复苏前的仪式。”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既然你们都背叛了命运，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