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神权废墟深处，一块熔岩裂缝缓缓合拢，炙热蒸汽翻滚之中，一只苍白却坚毅的手臂，猛然从瓦砾中探出！
砰——！
江晚吟咳出一口血，手臂支撑着残破的身躯，一点点挣扎着爬出碎石。
她浑身多处灼伤，左臂几乎失去知觉，但那双眼睛，依旧清醒且冷冽。
【alert：生物指数临界，启动紧急维生机制】
体内的纳米补充剂正在勉强维持她的生命体征。
“……砚舟。”她低声，嘴角带血，微微一笑，“你带走了它……那就还有希望。”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缓缓出现在她面前。
“我果然没看错，你不会那么容易死。”那道熟悉到令人窒息的声音低低响起。
江晚吟缓缓抬头，瞳孔骤缩——
温时宴。
他竟然穿越爆炸后的废墟，亲自出现在她面前。
他的脸上有细微的烧伤，整个人狼狈却依旧挺拔，一如他执掌神权那十年，不曾真正败退过半步。
“你……还真是顽强。”温时宴低头看着她，眼神带着近乎悲哀的沉静。
江晚吟撑着地面缓缓站起，目光如剑：“你来杀我？”
“我本该杀你。”他淡淡地道，“但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忽然有点想留下你。”
“做你的傀儡？不如让我死。”
“不。”温时宴走近一步，伸手擦去她唇角的血迹，“我要你活着，看着神权在我手中重建，看着你曾亲手埋葬的王座，重新立于众神之巅。”
“你疯了。”
“也许是你让我疯的。”他语气冷冽，“你从来都不懂我——我不是因为失败才想毁掉你，是因为你让我看到了人类最无法掌控的变量：‘自由意志’。”
“所以我要剔除它。”
江晚吟蓦地笑了，血从她嘴角蜿蜒而下，却美得惊心动魄：
“温时宴——你永远都不会赢。因为你根本不配掌控自由。”
“那我们走着瞧。”
下一秒，温时宴猛然抬手，手中注射器闪现蓝光，直指她的脖颈——
“我要让你，再次‘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