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开始就是重灾区。”江晚吟语气僵硬。
沈砚舟掏出便携扫描仪，警示灯随即亮起：“这里残留着高密度精神波频残影……像是大型投影主脑系统曾在此启动过。”
他们一步步深入地下楼层，在第六层拐角处，江晚吟忽然顿住。
墙壁上，有一幅用红色涂料写下的公式：
π-0 = ∞ + 意志深层重构
沈砚舟低声道：“这是她母亲最着名的一条理论公式，当年因这句话，她被联合研究所撤销职务——因为她主张人的‘意志’是可重塑的灵魂结构。”
“所以……”江晚吟望着那面墙，眼神死寂，“她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包括我。”
她猛地一拳砸进墙面，却被暗格反弹。
咔哒——
一扇隐秘通道应声开启。
江晚吟抽出备用枪械，与沈砚舟对视一眼，随后踏入那道黑暗甬道。
里面很安静，也很冷。
冷得像一座坟。
直到尽头，一道全息投影忽然亮起。
是一位女人的影像，穿着白大褂，眉目温柔，声音清澈动人——
“晚吟，如果你看见这一幕，说明你终于找到了这里。”
“我很抱歉，没有告诉你真相。”
“我不是被迫消失，而是主动进入‘意识重构计划’的母体测试。”
“我必须用自己的意识，去验证那套理论是否能创造出真正意义上的永生思维体。”
“我成为了零号。”
“不是神狩会的控制者，而是他们梦寐以求的钥匙。”
“我的存在，成了他们唤醒真神的媒介。而你，是我留在现实世界里最锋利的刀。”
“晚吟……”
全息投影中，江疏桐轻轻笑了笑，眼中盈着泪光。
“杀了我。”
“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自由。”
“毁掉我，也毁掉他们最后的希望。”
视频终止。
江晚吟立在原地，浑身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她缓缓蹲下，头埋进膝间，指甲深深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