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凑近几步,仔细看了看,“是捕兽夹搞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夹子……”
这话提醒了大家。前两年收大铁,家家户户的铁器,别说捕兽夹了,菜刀都收走了不少。现在这附近村子,谁家还有能夹住老虎腿的大铁夹?
“总不能是外头来的人,特意带着家伙进山打老虎吧?”
“这天寒地冻的,谁活腻歪了敢进山?”
“那咋办?要不…打死它?”有人小声提议。
老虎后腿废了,站都站不起来,现在要是十几杆枪一起响,指定活不了。
“谁敢开枪?!”
“不能开!进了村的老虎就是山君!得罪了山君老爷,要遭报应的!”
老婶子们第一个不答应,嗓门一个比一个高。
男人们面面相觑,他们也是从小听着这些故事长大的,进了村的老虎,只能赶走,不能杀。这是老规矩。
看男人们都杵在那儿没了主意,那群老婶子们可不含糊,拿出带来的黄纸蜡烛香,对着那低声咆哮的老虎就跪了下去,嘴里念念有词。
小赵婶更是从怀里掏出一大块狼肉——估计是自家留着过年都没舍得吃的——远远丢向老虎,然后也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山君保佑……”
跟着,好几个老婶子也把自家珍藏的腊肉、熏肉啥的,都扔了过去。
老村长皱着眉头,看着老虎确实伤得不轻,心里稍微松了点。他踮着脚尖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找到张诚,凑过去低声问:“二狗子,这事儿…你看咋整?”
张诚也是一脸苦笑,“叔,这事儿我哪知道咋整。”
别说老婶子们迷信…他自己都重生了,这种事儿,他还真有点信。敢不信嘛?
那斑斓大虎撑着前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虎眼里凶光闪烁,根本没看那些丢过来的肉食,只是死死盯着四五十米外这群人。
折腾了十几分钟,老婶子们拜也拜了,肉也扔了,心满意足地互相搀扶着走了。
剩下的都是些大老爷们,提着猎枪,握着粪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不知道该干嘛。
“村长,你给个话啊,到底咋整!”张聚财有些不耐烦。
老村长苦着脸。这要是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