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脑袋勾搭上住隔壁的张剑豪,俩人勾肩搭背地往黄泥屋溜达,半道上又碰见了李启铭、张卫国他们几个。
路过前院时,正好看见老张一个人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张大脑袋犹豫了一下,虽说老张跟二狗子分家了,可毕竟是亲爹不是?
“老明叔,抽根这个!”张大脑袋笑着凑上去,从兜里掏出那包飞马牌香烟,整包递给老张。
老张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使不得使不得,你是晚辈,俺哪能要你的烟!”
“老明叔,拿着吧!就当俺这晚辈孝敬您的!”张大脑袋硬把烟塞进老张手里,招呼着其他人,继续往后院的黄泥屋走。
“二狗子!”
“狗哥!”
黄泥屋的门敞着,张大脑袋他们探头探脑地走了进去。
“来来来,嗑点松子、瓜子!”张诚把早准备好的坚果一股脑倒在小桌子上,招呼大家。
众人也不客气,抓起瓜子松子,找地方坐下就开始咔嚓咔嚓。
李启铭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抬眼,“狗哥,你之前提过,让俺们明年帮你收黄精、田七?”
张诚点头,“明年,你们分出五个人,跑遍阜宁县下边的村子,帮我收黄精、田七。大脑袋哥跟剑豪,你俩跟我去县里,帮我看店。当然了,说是看店,可不光是杵那儿,你们得用心看,用心学……”
有钱赚的路子,张诚不介意拉扯身边这帮兄弟一把。
“二狗子,那、那俺们是不是得去学认字啊?”张大脑袋苦着脸发问。最近他娘天天往村委会跑,找赵清婉学文化,搞得他压力贼大。
“识字?那只是最基本的!”
张诚这话一出,屋里几个人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了。
“狗哥,俺们都不是那块料啊!再说,都这把年纪了,哪还学得会!”李启铭哭丧着脸。
“年纪大?”张诚笑了,“你们有花婶子年纪大?她老人家现在天天上村委会,找知青们学知识呢。”
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钉在了张大脑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