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正娶的。”
“其实,俺觉得吧,二狗子可以跟施阳阳离婚……”
老寒叔这话没说完,就感觉好几道凉飕飕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吓得他赶紧咳了一声,大声说:“二狗子,你可得把持住,千万不能做对不起阳阳的事。”
在村里的男人看来,那种始乱终弃的,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至于离婚?那是城里人才玩的。
乡下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张诚觉得自己冤死了。大晚上的,这么冷,莫名其妙被三公七叔拉着教育了一顿。
十几分钟后,大家冻得受不了了,才放张诚离开。
……
第二天一大早,张诚就被张剑豪喊醒了。
张诚穿上棉袄出门一看,张大脑袋他们全来了,挑着扁担,箩筐里装着粗粮什么的物资。
“哥,俺们都准备好了。”张剑豪兴奋地颠了颠肩膀上的扁担,咧嘴笑,“今儿个,俺们要跑遍附近十三个村子,把黄精、田七都收回来。”
“那你们路上小心。”张诚心里感慨,现在的人啊,还是挺实诚的,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哥,那俺们就走了啊!”
“兄弟们,走咯!”
张大脑袋吆喝一声,大手一挥,头一个朝院外走去。
大屋门口。
老张、老娘、张安还有二丫,齐刷刷地站在台阶上,一个个表情复杂,看着从后院走出来的那群人。
“这畜生,真要起来了!”老娘愤愤地跺了下脚,接着看向一脸羡慕的张安,骂道:“看啥?赶紧回屋!”
张安撇撇嘴,小声嘀咕,冲我发什么火?有本事你去找二狗子啊!
王村。
王焕春坐在村委会办公室里,手里拿着火砌子,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愁得化不开。
大雪封山,家家户户都缺粮,但咬咬牙省着点,也能撑到开春。
可那些下乡知青怎么办?
知青们的吃喝拉撒,一直都是村里管的。可现在村里也没多余的粮了。
就在刚才,知青代表刚跟他谈完吃饭的问题。
“哎!”
王焕春叹了口气。实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