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资。”
“当然,”张诚补充道,“工资可能不算太高,大概每人每天五毛钱。”
“五毛钱一天还不高?!”张大脑袋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兴奋,“二狗子,这、这意思是说……俺也能吃上公家饭了?”
“勉强算是吧。”张诚笑了笑。
这个年代的人,对“公家饭碗”、“国有单位”总有种近乎执念的向往。
“还有,”张诚继续说道,“等明年开春,路好走了,你帮我去周边的村子转转,收购黄精、何首乌这些药材。我给你开工资,一个月二十块,怎么样?”
“啥?!一个月……二十块?!”张大脑袋彻底惊呆了,舌头都有些打结。
他知道,铁铮子为了进罐头厂当个临时工,托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可一个月累死累活,也才挣十块钱!
现在二狗子一开口,就给他开二十块一个月?
“二、二狗子……这……这会不会太多了点?”张大脑袋有些不敢相信。
“多?”张诚轻笑一声,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大脑袋哥,弟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只要你踏踏实实跟着我干,别说一个月二十块,将来就算是一个月两百,甚至两千,都不算多!”
两千块一个月?
张大脑袋下意识地觉得张诚是在吹牛。
这怎么可能?
他听说罐头厂的厂长,一个月工资也就一百多块钱吧?
两千块……那是什么概念?他想都不敢想。
两人又聊了一个多小时,张诚渐渐感觉到了困意,便缩进被子里,闭目养神,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旁边的床上,张大脑袋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满脑子都是张诚描绘的蓝图和许诺,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他很想再跟张诚多聊一会儿,问问清楚,可听着张诚似乎已经睡熟的呼噜声,又不好意思打扰他。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凌晨时分,张大脑袋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着前,他总算想通了一件事。
自己就是个粗人,脑子笨,想那么多干啥?
现在二狗子有本事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