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锅碗瓢盆,否则真就彻底家徒四壁了。
老娘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开始哭天抢地,咒骂李家人的狠毒和张诚这个“惹祸精”。
老张头蹲在墙角,吧嗒吧嗒地猛抽着旱烟,满脸愁容,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了烦躁和憋屈。
二丫挺着个大肚子,在屋里转了一圈,连个能坐的凳子都没找到。
她委委屈屈地看向自家男人张安,眼神里带着一丝依赖和无助。
“看啥看!一天到晚就知道看!”
张安被她看得心头火起,仿佛所有的怨气都有了宣泄口。
他没好气地吼了一句,烦躁地走到门口,一屁股坐在冰冷的门槛上,抱着脑袋唉声叹气。
屋子里只剩下老娘的哭嚎和老张头的叹息。
过了好半晌,老张头猛地站起身,走到门槛边,朝着张安的屁股就踹了一脚。
“起来!跟我去李厚诚家走一趟!”
老张头的声音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安吓了一跳,抬头看着自家老爹阴沉的脸,立马就怂了。
他最是窝里横,欺负媳妇儿在行,对外却胆小如鼠。
“爹啊……”他哭丧着脸,“李家那么多人,咱们去了不是找揍吗?要不……要不算了吧?”
“算了?!”老张头眼睛一瞪,“咋算?!咱家的床和被褥都被他们抢走了!难不成让咱们一家老小,还有你媳妇肚子里的娃,就这么睡地上冻死?!”
他心里憋着一股狠劲儿。
今天这被褥要不回来,他老张头就豁出这张老脸,赖在李厚诚家不走了!
张安被老张头吼得缩了缩脖子。
他从小就怕这个爹。
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却也不敢再反驳。
他慢吞吞地从门槛上爬起来,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跟在老张头身后,往院子外走去。
老娘见状,哭声一顿,也挣扎着爬起来,跑到里屋抱了一捆干稻草出来,直接在堂屋稍微干净点的地方铺开,准备打地铺。
还好,那个笨重的铁皮炉子因为烧得滚烫,李家人嫌烫手没搬走,屋里总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