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同闹剧般的混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诮。
人心,真是比冬天的寒风还要冷酷,比山里的恶狼还要贪婪。
他是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副模样。
不过,这样也好。
让这群愚蠢短视的村民自己狗咬狗去吧。
混乱,才能更好地掩盖强者的崛起。
院子里,除了持枪冷立的张诚,就只剩下张安和他媳妇儿二丫。
两人如同两根木桩,僵在原地,被眼前彻底失控的场面吓傻了。
张安看着自家主屋里传来的打斗声和哭喊声,嘴唇哆嗦得不成样子,眼神充满了恐惧和茫然,不断地喃喃自语:“分家了……明明已经分家了啊……二狗子的事,凭什么要我们担着……凭什么啊……”
他的自私和懦弱,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就在这时,黄泥屋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施阳阳那张苍白而茫然的脸探了出来。
她手里还拿着一根削尖的筷子,上面戳着一块冒着热气的狍子肉,似乎是被外面的巨大动静惊醒了。
张诚扭头,看到走到自己跟前的施阳阳,眼中的冰冷瞬间融化了些许。
他伸出手,轻轻按在她的后脑勺,声音放缓,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温柔:“别看了,里边不安全。”
说着,张诚轻轻用力,将施阳阳的脑袋转向黄泥屋,推着她的肩膀,将她送回了屋里。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和丑陋。
张诚重新拿起一根削尖的筷子,从铁锅里戳起一块滚烫的狍子肉,吹了吹气,然后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
只有不断地补充能量,才能应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渐渐地,外面的喧闹声终于平息了下去,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哭泣和咒骂。
“吱呀——”
黄泥屋的门再次被推开。
张大脑袋鼻青脸肿地走了进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看向围着铁锅,依旧在狼吞虎咽的张诚和施阳阳,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二狗子……”张大脑袋的声音有些嘶哑和尴尬。
他肩膀上还扛着一床看起来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