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吧。”
张诚不再多说,转身进了屋。
在李宏壮父子俩焦急又期盼的目光中,张诚很快又出来了,手里捧着个半人高、黑乎乎的陶土罐子。
他走到院子角落,抓起干净的积雪,使劲往罐子里塞,塞得满满当当。
然后回到李宏壮跟前,对着李耀辉努了努嘴:
“胳膊,伸进去。”
“啊?哦哦哦!”
李耀辉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赶紧照做,把那条快没知觉的伤胳膊费力地塞进了满是积雪的土罐里。
冰冷的刺激让他猛地一哆嗦。
张诚这法子简单粗暴,就是用极寒的低温把这条胳膊彻底冻
“死”
,神经麻痹,血管收缩,为接下来的处理争取时间,也减少痛苦和出血。
“叔,你跑一趟,去村里老瞎子家,跟他要点毛蜡烛来,越多越好。”
张诚吩咐道。
老瞎子是村里懂点土方草药的,毛蜡烛这玩意儿,是这年头能找到的最好的土制止血药了。
“欸!好好好!我这就去!”
李宏壮应得飞快,小心翼翼地把儿子放下,让他靠着墙根半蹲着,然后一溜烟就跑出了院子,去找救命的草药。
李耀辉半蹲在地上,胳膊插在雪罐子里,冻得牙齿咯咯打颤,眼巴巴地看着表情没啥变化的张诚,小声问:
“狗、狗哥……我这胳膊……是不是废了?我会不会死啊?”
张诚没搭理他,只是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罐子里的胳膊。
外面这天寒地冻的,零下几十度,没一会儿,那胳膊就冻得跟石头似的,梆梆硬。
时间不长,李宏壮和他媳妇就一阵风似的跑回来了。
李宏壮手里提着个瘪瘪囊囊的小布袋,里面装着一小把干枯发黄的毛蜡烛。
他媳妇则红着眼圈,手里还提着一个更大的粗布口袋,一过来就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旧棉袄,披在冻得瑟瑟发抖的儿子身上。
“二狗子,毛蜡烛拿来了!”
李宏壮把小布袋递给张诚,又指了指婆娘手里的大口袋,喘着气说:
“二狗子,这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