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张诚扛着那头肥硕的狍子,
肩上还搭着没了脑袋的狼王尸体,就这么大步流星地走了,
一时间都愣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娘嘞,俺咋瞅着二狗子跟换了魂儿似的?”
一个汉子搓着冻僵的手,小声嘀咕,
“刚才他那眼神扫过来,冷飕飕的,搞得俺这心里头直发毛。”
“可不是嘛!这变化也忒大了!难不成真是娶了媳妇分了家,人就立起来了?”
旁边有人接话,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以前他啥样,蔫了吧唧的,话都不敢大声说。”
“俺就是想不通,”
先前被张诚正过脚踝的张剑豪揉着脚脖子,龇牙咧嘴,
“他咋就能把那狼王给弄死了?那可是狼王啊!还有,他刚才在俺脚脖子上那么一掰一扭,嘿,真就不咋疼了。你们说,他是不是背着咱们偷偷摸摸学了啥接骨的本事?”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张大脑袋捂着淌血的脸颊,含混不清地吼道,
“赶紧的,把受伤的都抬上,回村!磨蹭啥呢!”
“哥,那这几头死狼咋整?”
有人指着地上的狼尸。
“还能咋整?抬回去!按人头分!”
张大脑袋啐了口带血的唾沫。
张诚对身后的议论充耳不闻。
他肩上扛着百十来斤的猎物,
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咯吱作响。
狼王虽没了头,分量却一点不轻,加上那头狍子,压得他肩膀生疼。
但这点疼,跟他心里那点沉甸甸的念头比起来,算个屁。
收获确实满满当当,足够他和疯婆娘撑过这个冬天最难熬的时候了。
想到这,他脚步又快了几分。
张家村不大,拢共也就四十来户人家。
青壮年劳力本就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三四十个。
今天这一场狼灾,十七个人出去,个个带伤,还死了个李俊逸,李耀辉那胳膊看着也悬。
往后的日子,只怕是雪上加霜。
帮?他拿啥帮?自己这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