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的媳妇二丫正挤在冰冷的被窝里。
二丫先被冻醒了,然后就闻到了那股霸道的肉香。
“当家的,你闻闻,啥味儿啊?咋这么香?”
二丫推了推旁边的张安。
张安睡得正沉,被推醒了有些不耐烦,鼻子用力嗅了嗅。
“肉!是肉味儿!”
他猛地坐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这年头,尤其是在这大雪封山的冬天,谁家能炖上肉?
西厢房,老张头也被这股异常的香味惊醒了。
他也披着破棉袄坐起身,使劲抽动着鼻子。
“是肉香……谁家半夜炖肉?”
他嘀咕着,心里猜测是不是村里哪个手巧的邻居,趁着雪天套到了野鸡或者兔子。
“爹,味儿好像是从……后院传来的?”
张安也下了地,凑到窗户缝往外瞅,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后院?
后院就只有分出去单过的老二家那个破泥屋。
老张头也愣住了。
二狗子家?
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窝囊废,哪来的肉?
“走!去看看!”
张安兴奋起来,也顾不上穿外衣,只套了条裤子就往外冲。
老张头也赶紧披上衣服跟了出去。
父子俩顶着风雪来到后院,那股浓郁的肉香更加清晰了,源头直指那间亮着微弱火光的黄泥小屋。
“真是二狗子家!”
张安眼睛放光,几乎可以肯定里面在炖肉,而且是不少的肉!
他几步冲到黄泥屋门口,用力拍打着破旧的木门。
“二狗子!开门!干啥呢?炖啥好东西呢?”
屋子里,张诚听到动静,眉头瞬间拧紧。
他放下啃了一半的猪骨头,抓起靠在墙边的老猎枪,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他走到门口,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张安正搓着手,一脸的急不可耐。
当他看到屋里的火光,看到锅里翻滚的肉块,尤其是看到张诚手里那黑洞洞的枪口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老二,你……你哪来的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