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吞噬一切的风雪,朝着村边那个破败的黄泥小屋走去。
他的脚步依旧沉重,但心里,却仿佛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
火苗虽然不旺,却稳定而执着地燃烧着,带来了久违的暖意和希望。
黄泥小屋的木门被推开,卷着雪花的寒风猛地灌了进来。
屋子里比外面也暖和不到哪里去,四壁透风,冷得像个冰窖。
角落里,一个女人蜷缩在冰冷的土炕上,身上只盖着一床薄薄的、满是补丁的破被子,冻得瑟瑟发抖。
她头发枯槁散乱,脸上脏兮兮的,眼神呆滞而空洞,正是张诚那疯了的媳妇,施阳阳。
张诚将肩上的半扇野猪肉和铁锅重重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走到炕边,将那套崭新的棉袄棉裤递过去。
“穿上。”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施阳阳似乎没听见,依旧缩在那里,眼神没有任何焦距。
张诚皱了皱眉,不再废话,伸手粗暴地掀开破被子,将冰冷的棉袄直接往她身上套。
施阳阳受惊般挣扎起来,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别动!”
张诚低喝一声,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强硬地将棉袄棉裤给她穿好。
厚实的棉衣隔绝了部分寒冷,施阳阳的挣扎渐渐平息下来,只是身体仍在微微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张诚不再管她,转身走到屋子中央。
那里有一个简陋的火塘,里面只有几块烧黑的石头和早已熄灭的灰烬。
他从墙角抱来一些捡拾的枯枝败叶,又从怀里掏出火绒和火镰,“叮叮当当”敲击起来。
火星溅了几次,终于点燃了火绒。
微弱的火苗升起,映照着张诚冷硬的脸庞。
他小心地添加着柴火,火势渐渐旺了起来,驱散了屋里一丝寒意。
接着,他用几块石头在火塘边垒了个简易的灶台,将那口崭新的铁锅架了上去。
没有水,他就从门外捧了几捧干净的积雪放进锅里。
雪在火焰的舔舐下,很快融化成水。
张诚抽出柴刀,割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