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才将沉重的野猪尸拖了上来。
抽出柴刀,动作异常熟练地割开了野猪的颈动脉。
温热的野猪血汩汩涌出。
他俯下身,顾不上那股浓烈的腥膻气味,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
冰冷僵硬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注入了一股滚烫的暖流。
流失的力气正在快速恢复。
他需要这股力量,需要这点热量,支撑他走回那个如同冰窖般的家。
喝够了野猪血,他又抓起一把干净的雪,将仍在流淌的野猪血接住,任其在严寒中迅速凝结成块状的血坨子。
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无论是煮汤还是下锅炒制,都能充饥果腹。
接着,他开始剥皮。
手法利落,下刀精准,避开了可能损伤皮毛的地方。
没用多长时间,一张相对完整的野猪皮就被剥了下来。
他抖掉野猪皮上沾染的血迹,小心翼翼地将其卷好。
然后,用干净的雪仔细擦拭野猪肉上的血污和杂物。
处理完这一切,他将野猪皮和冻好的血坨子捆扎在一起,把去了内脏的野猪尸往肩膀上一扛。
分量死沉。
但这,是活下去的希望。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踩着没过膝盖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山下走去。
雪下得似乎更大了,狂风卷着雪粒抽打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
但他的心里,却不像来时那般冰冷绝望了。
他没有直接返回自己那个位于村边的破败泥屋。
而是扛着野猪尸,径直走向村西头的缝裤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