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一百三四十平,毕竟以前是正经牛棚,地方能小吗?现在里头隔出俩房间,外头带个厨房,客厅敞亮得很,摆着仨货架子。可惜,没安玻璃柜。
说是搬家,其实张诚哪有啥家当……光杆司令一个。
张诚脸上挂着笑,见人就散烟,熟络得很。
张大脑袋领着人,吭哧吭哧把家里的存货全搬进了新地方。
老花婶凑到张诚跟前,扯了扯他袖子。
“婶子,有事?”张诚转头。
老花婶有点不好意思,压着嗓门,“二狗子,你年前提过,让我帮你记记账啥的,那话……还算数不?”
“算!必须算!”张诚立马点头。他隔三差五得去县里,老花婶看店正好,还能陪陪施阳阳,一举两得。
得了准话,老花婶脸笑得跟朵花似的,从兜里摸出个红包就往张诚手里塞,“二狗子,婶子给你包的迁居份子钱,拿着,不兴不要,不吉利!”
“那俺肯定收!”张诚乐呵呵把红包揣兜里。
老花婶这一带头,跟点燃了引线似的,其他村民也呼啦啦围拢过来,笑着往他手里塞东西。
“二狗子,婶给的,别嫌少啊。”
“二狗子,婶子家真没钱了,这件衣裳还是新的,给你夏天穿!”
满仓叔他们几个,被熊瞎子伤了后,家底都掏给张诚治伤了,现在确实一毛钱都拿不出,只能送些新衣裳、锄头、铲子啥的当份子钱。
礼轻情意重嘛。
张诚笑着全收下了。
“大脑袋哥,你张罗几桌,今晚上,都在我这儿吃饭!”张诚把手里的腊肉、狍子肉塞给凑过来的张大脑袋。
“好嘞!”张大脑袋乐呵呵应下。
施阳阳穿着新棉袄,小脸蛋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被一群老婶子围着,你一句我一句夸她嫁了好人家,这辈子享福了。
“二叔!二叔!”
二丫挺着个溜圆的大肚子,拄着拐杖,老远就扯着嗓子喊张诚。
张诚赶紧迎上去,“嫂子,你这肚子……也忒大了点吧?”他心里嘀咕,这别是双胞胎吧?
二丫嘿嘿笑着,摸摸肚子,从兜里掏出个红包塞给张诚,“二叔,俺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