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意思。
正月初八一过,老瞎子走了。
走的时候紧紧握着张诚的手,笑着闭上了眼。
临走前,他把自己的屋子和田地,都留给了张诚。
老瞎子在张家村待了七十多年,给数不清的人看过病。
他的身后事,村里人都自发过来帮忙,办得相当隆重。
村里辈分最高的老太爷李行山,亲自给老瞎子守了一夜灵。
从李行山嘴里,张诚也印证了心里的猜测。
当年老瞎子来张家村时,李行山才十来岁,而那时的老瞎子,看着就像三四十岁的人了。
出殡前一天,张诚穿着一身黑棉袄,以刘郁白传人的身份,对着老瞎子的棺材,行了凤凰三点头的大礼。
村里人看着张诚那奇怪的姿势,都在心里嘀咕:这不跟跳大神似的?
老瞎子就葬在后山的坟地里,墓碑上就刻了‘老瞎子’三个字。
这也是他自己要求的。
张诚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按上辈子的记忆,老瞎子这时候还好好的,没死。
现在却走了……也许真是大年三十晚上,强行运气使那套铁扇十二戳,耗尽了最后的气血,才油尽灯枯的吧。
安葬了老瞎子,村里的日子照旧。该干啥干啥。
这世上,少了谁地球都照样转,日子还得往下过。
初十开始,大雪总算停了。
天却更冷了。
老人们说,这是天要回暖,雪开始化了,所以才更冻人。
村里的婶子们,都聚在大脑袋家忙活,用削平的小竹片,把一根根黄精绑起来弄直溜。
化雪的时候,路更难走,别说去县城了,就是去邻村的小道都泥泞不堪。
村里的汉子们闲不住,就开始帮张诚修村口那牛棚。
这天气修房子,纯粹是费力不讨好。
可谁让他们实在太闲了呢。
至于老瞎子留下的屋子,就用来堆放那些挑剩下的黄精和田七了。
黄泥屋内。
张诚和施阳阳坐在小桌前吃饭。白米饭,就着咸菜。狼肉、腊肉早吃完了。
“张诚!”
这声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