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跟张诚唠了几句,就火急火燎地走了,临走还叮嘱张诚待会儿去趟村委会。
“媳妇儿,吃糖!”
张诚乐呵呵地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剥了糖纸,往施阳阳嘴里塞。
施阳阳脸蛋红了红,听话地张开小嘴,含住了糖。
“媳妇儿,我去村委会一趟哈。”
说完,张诚哼着小调儿,出了黄泥屋。
等张诚走了,施阳阳才赶紧抬手揉了揉发烫的脸蛋。
村委会。
一排小平房,其中三间给那群下乡知青住着,剩下两间,平时开会、放水果啥的。
这会儿,村里六个大队的头头,还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辈,都聚在会堂里头。
“抽烟抽烟,大伙儿抽烟!”
老村长拆开一包飞马烟,乐呵呵地挨个儿递烟。
“老贵啊,这烟,是二狗子给的吧?”李行山快八十了,头发胡子全白了,身子骨却硬朗得很,是村里辈分最高、年纪最大的老太爷。
“老太爷眼尖呐。这烟,是二狗子上次给我的,我一直没舍得抽!”
老村长把剩下的烟塞回兜里,说:
“二狗子是真出息了!听大脑袋说,他这趟去县城,不光跟医院院长搭上了话,还跟派出所所长成了哥们儿,小年夜都在所长家过的。”
“咱们张家村,也算是出了真龙了啊!”
“可不是。满仓他们住院,钱不够,全是二狗子垫的。这真是救命的恩情。”
“可惜老宏没撑住……”
提到老宏,大伙儿都不吭声了。
“都丧着个脸,给谁看呢?”
李行山拍了拍桌子,道:
“二狗子这娃,发迹了也没忘了根,还惦记着帮衬村里人。他讲情义,咱也不能拖后腿。
老贵,村口那牛棚,你赶紧找人拾掇起来。
大伙儿都得搭把手,要是让我知道谁家偷懒不出力的,别怪我老头子上门骂你们祖宗!”
“老太爷,你放心吧。二狗子的事情,俺们肯定放在心上!”
“就是就是,要不是二狗子,俺大哥怕是要跟老宏一起去阎王爷那里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