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寻思着,这玩意儿金贵,咱们村这溪里以前也捞到过,能不能抓几只,也卖给国运大饭店去!”
张诚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得,这张大脑袋是真掉钱眼里去了。
大冬天的,冒着严寒,跑这冰天雪地里来抓甲鱼?这脑回路也是清奇。
他刚想说点什么,却见张大脑袋神秘兮兮地从旁边的雪堆里,拎起一个东西。
那是一只甲鱼,个头还不小,足有三四斤重,只是此刻被冻得硬邦邦的,一动不动。
“嘿嘿,你看!还真让俺们给掏着一只!”张大脑袋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冻甲鱼,“山溪冻得太结实了,不好弄,忙活大半天,就抓到这一只。”
旁边拿着根铁钎子,正费劲凿冰的张剑豪也凑了过来,一脸兴奋。
“狗哥,你别看这甲鱼冻成这样,就以为它死了!俺跟你说,这叫冬眠!等会儿拿回去放温水里泡一会儿,保准活蹦乱跳的!”
他指着那冻甲鱼,唾沫横飞:“大脑袋哥说了,就这一只,少说也能卖个五块钱!”
五块钱?
张诚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要是野生的,品相再好点,送到国运大饭店那种地方,二十块都算少的。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这大冬天的,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甲鱼的?”
迎上张诚疑惑的目光,张大脑袋嘿嘿笑道:“二狗子,你以前不常跟俺们混,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这甲鱼啊,其实一年四季都有,只不过冬天冷,它们都钻进溪底的泥里睡觉去了,轻易看不见。”
“不过啊,俺们从小就在这溪里摸鱼抓鳖,抓得多了,就摸出规律了。知道它们喜欢在哪种地方打洞猫冬。”
“对对对!大脑袋哥说得没错!”张剑豪抢着补充,拍着胸脯,一脸“我是专家”的表情,“狗哥,俺跟你吹,要说抓甲鱼,这十里八乡,没人比俺更在行!也就是现在下了大雪,泥巴都被盖住了,不然,俺眼睛扫一遍,就能看出哪块泥底下藏着货!”
“邦邦邦!”
他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又抡起榔头,对着一块看起来稍微有些异样的冰面猛砸起来。
“狗哥,你过来看这里!”他一边砸一边喊。